如果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愛情都能圓滿收場,那麼愛在大家的心中還會不會如此珍貴?好的故事總是和悲傷有關,但是誰不更嚮往圓滿的庸俗。
他跟那朋友能穿一條褲,好的膠粘似的,朋友寫了情信讓他轉給一心儀女子,豈料,他也傾慕着,偷着便給壓了。後來,他那女子倒真成了妻,但內心還是積了郁,實在憋漲,酒後跟老婆全吐了,老婆倒不責怪,咯咯地笑:「我讓他寫的,要不我哪裡摸得着你這木頭腦的心哩。」
他和她是大學同學,他來自偏遠的農村,她來自繁華的都市。他的父親是農民,她的父親是經理。除了這些,沒有人不說他們是天生的一對,在她家人的極力反對下,他們最終還是走到了一齊。
他是定向分配的考生,畢業只能回到預定的單位。她放下了父親找好的單位,隨他回到他所在的縣城。他在局裡做着小職員,她在中學教書,過着艱辛而又平靜的生活。在物慾橫流的這天,這樣的愛情不亞於好來塢的「經典」。
那天,很冷。她拖着重感冒的身體,在學校給落課的學生補課,她給他打過電話,讓他早點回家作飯。可當她又累又餓地回到家時,他不在,屋子裡冷鍋冷灶,沒有一絲人氣,她剛要起身做飯,他回來了。她問他去哪了,他說,因為她不能回來做飯,他就出去吃了。她很悲哀,含着滿眶的淚水走進了臥室。她走過茶几時,裙角刮落了茶几上的花瓶,花瓶掉在地上,碎了。半年後,她離開了縣城,回到了繁華的都市。
這便是婚姻,堅強而又脆弱。如同漂亮的花瓶,放在一個適宜的位置,能夠經受得住歲月的風化,但是只要輕輕一碰,掉在地上,就可能會變成無數的碎片。
一個老太太來給老伴兒註銷戶口,她小心翼翼地問我:「姑娘,我老頭身份證你們可不可以不收回,我有時候想看他一眼就可以看看他的身份證。」後來我沒有收,只是剪掉右下角算作廢,然後還給老太太了。
有一種相遇,不是在路上,而是在心裡;有一種感情,不是朝夕廝守,而是默默相伴;有一種語言,不必出聲,卻字字心聲;有一種力量,沒有施加任何推力,卻在勇往直前。
幾年間,她已結了幾次婚,她像個鴿子。
在桃源村這次,她不想飛了。他身材瘦弱,可他是聰明的,他說要用智慧改變貧窮的面貌,要讓她不白嫁了自己。他的話說得她要落淚。婚後第三天,她本來想趁機逃走,可肚子突然痛了起來,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落下來,她滿炕打滾,不住地哭。
他二話不說,背起她就跑向了鄉醫院。 大夫看了看病,說是闌尾炎,要治就得交2000元押金。他哭着說你治吧,我馬上就給你籌錢去。 她知道他家沒錢,娶她的時候才東借西借湊了4000元。可第二天,他還是推着輪椅,把她送到了手術室門口。
病好了她才知道,他連夜跑到臨村一家個體企業的老闆家,哭着說你借我吧,我會用打一年的工來還。她淚眼婆娑地說你這是何苦? 他說你是我的老婆,我不能看見你受罪。她深深地抱住了他,說我會一輩子跟定你。
一年後,他們有了個兒子,他收穫了第一茬大棚菜。
本來她可以和他平平安安過好日子了,可此時,她又聽到了那笛聲。她知道是團伙的頭催她飛了,她偷偷跑到村口找到頭,說再給她寬限幾天。頭蠻橫地想掠她走,可他出現了,拼命地撲上去。兇殘的頭向他胳膊上砍了一刀。幸好村裡的人趕過來,頭跑了。
他不顧自己的疼痛,關切地問她,「你沒事吧,都怪我,要跟你一塊出來就對了。」
幾天後,她又聽到那笛聲,而且笛聲越來越勤,越來越悽慘。她知道,如果她不隨他們去,整個家都難逃他們的魔掌。
半夜,她親了親熟睡的兒子,把被子給他蓋好,幾步一回頭地離開了家。兩年後,她那個團伙頭目被捉了,團伙也散了。她打過工,賣過血,將大部分錢都寄給她那個家。可是她不敢回去。
一日,她百無聊賴地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一陣兒風吹過,她又想起他、想起孩子,不禁落淚了。忽然,她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一回頭,她驚呆了。是他,曾經魂牽夢縈的他。她想立刻撲過去,伏在他不太寬厚的肩膀上好好哭一通。可她不能,她拔腳就走,甚至忘了拿身邊的小包。「媽媽,媽媽……」她回頭的時候,見孩子摔到了地上,可沒有哭,繼續喊着媽媽向自己跑來。
那是自己的兒子呀,她眼裡噙滿了淚。他也走了過來,說我找你找的好苦呀。「我不配和你在一起,我只是……」她的聲音哽咽。「別說了,我都知道了,可孩子不能沒有媽媽,我不能沒有你……」她早已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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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的情感服務機構真的不錯
如果發信息,對方就是不回復,還不刪微信怎麼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