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1993年結婚,第二年春天,女兒蓉蓉出生。抱着剛出生的女兒,丈夫發誓般地說,孩子,爸爸一定要努力,讓你過上最幸福的生活。後來,丈夫下海經商,在家裡老人的幫助下,他的事業開展得很順利,業務迅速擴大,財富迅速積累。丈夫從貿易進入房地產業,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於是,我辭職做了丈夫公司的財務和人事總監,和丈夫一起經營公司。丈夫很信任地把財權、人權都交給了我,我自然盡心盡力、全力以赴。我們倆夫唱婦隨,配合默契,朋友們都說我們是最好的搭檔。
生意越做越大,我們越來越忙,家幾乎全交給保姆,蓉蓉的衣食住行都由小保姆照顧,我們做的就是每次回家抱着女兒親親,給她送上大堆大堆的禮物。儘管知道在感情上我們是虧欠女兒的,但我們都相信,女兒是幸福的。丈夫決定在上海建立分公司,將資金的一半轉入上海開拓業務。為誰做上海分公司的經理我倆很是費了一番腦筋。生意剛開始,有許多需要做出決斷的事情,必須給總經理權利,可權利太大,又怕出問題,那些資金是我們奮鬥多年的成果啊,讓誰去支配也不放心。我說要不我去吧,我們倆一南一北、老公老婆競爭,看誰的功績大。我的話提醒了丈夫,他說,我去吧,畢竟你是媽媽,在家守着女兒。我去上海,將來做好了,我們一家都搬過去。
丈夫去了上海的新公司,我在家守着老公司。我和丈夫約定,我們兩周見一次面。每天晚上十點半,我們準時通一次電話。我喜歡在家中和他通電話,躺在臥室的床上,和丈夫煲電話,就好象他還在我身邊一樣。開始的時候,我們有說不完的話,關於公司的業務、家庭、父母、朋友,最多的還是女兒蓉蓉。我把女兒的大事、小事都一一向他匯報,我們常常為女兒的天真、可愛在電話里笑個不停。漸漸地,我們的話開始少了,有時候電話鈴響了好幾次,丈夫才來接電話,說的時候又心不在焉。有的時候,我在這面說,那兒一點聲音沒有。憑着女人的敏感,我相信這時候他並沒有聽電話,而是捂着話筒和別人說話。如果電話在他的耳邊,我能聽到他細微的呼吸。丈夫的家裡有人,而且是女人。每次我去上海,總是提前通知他,我決定搞個突然襲擊,我相信會找到證據的。十一國慶節,我們約好他回家。9月28日我飛到了上海,我獨自來到丈夫的寓所,在大門外遠遠地等着。下班的時候,丈夫的轎車開了過來,他從車上下來,一個女人從另一個車門走下來,一個年輕的女孩。我拿着照相機拍下了他們兩人親親熱熱走向大門的合影。看着他們走進大門,想象着他們在房間裡像夫妻一樣親熱,我的心一點點被撕成碎片。我問我自己,為什麼要放丈夫到上海來,為什麼就那麼想把公司做大,難道我們缺錢嗎?進去還是不進去,秋夜的上海,我在街道上躊躇了三個多小時,我一次次鼓足勇氣走向大門,想象着我敲開門的時候他們的窘像,我一次次又折了回來。如果我那樣做了,我就是放棄了丈夫。他是最看重尊嚴的人,我讓他喪失尊嚴,他會恨死我的。十年夫妻的情感會在那一瞬間灰飛煙滅的。
我什麼也沒做,悄悄回到家。30日晚上,丈夫飛回來,他給我和女兒帶回了很多昂貴的禮物。看着他哈哈大笑、擁抱我、親吻女兒,在過去,我覺得那是愛,可現在,我覺得他又誇張又做作,每句話每個動作,都是做賊心虛!
丈夫抱歉地說他只能在家住三天,那邊公司有事需要提前回去,我知道他是去應付那個女人。三號早晨,我把女兒送回父母家,小保姆也放假了。我對丈夫說,我們談談吧。丈夫瞪着一雙無辜而驚奇的眼睛,「談什麼?神神秘秘的。」我把照片扔給了他,他第一個反應是憤怒,「你派人調查我!」我說是我自己拍的,28號晚上我就在你家門口。
我們相對無言地坐着,許久,他抬頭對我說,「你何必呢!你知道我愛你,愛蓉蓉,和她只是逢場作戲。」我說可是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我為你守着公司,為你照顧女兒,你在那兒和別的女人偷情,還好意思說愛,你不覺得太無恥了嗎?
他冷靜下來,對我說,反正我是愛你的,如果你不逼迫我,我不會離婚,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你一個人也很寂寞,你放心,你有情人我不會幹涉。想不到他竟說出這種話來,我撲上去打他,他抓住我的胳膊,「那麼,你願意離婚,願意把我們的財產一分為二,讓那個女人奪去我們的財產。」我楞了,是的,財產,決不能讓那個女人占有我們的財產。我說我們去做個公證吧,這兩個公司所有的財產都只有一個繼承人,就是蓉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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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就放棄了,幸好遇見你們,真的很感謝你們的幫助!
可以幫助複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