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軟臥鋪車上的我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憶,我跟那個絲襪少婦在火車上報團取暖,甚是歡喜,回家的路上我們互相安慰,也算給我們在外打工人的安慰了吧。
去年過年回老家的那天火車不僅晚點,而且一票難求,太原火車站廣場坐滿了提着各種各樣行李,等着回家的打工者。我己經三年沒回家過年了,一個沒有妻兒的男人,家只不過是醉酒後哭着給父母打電話的孩子樣。
父親在進入臘月的第一天,就打電話給姐夫,讓我過年一定回去,說別人給我說了個媒,女方年齡也不小了,讓我回去見面,行了就把婚事辦了,那一年我己經二十七八了,在農村叫做過崗了。姐夫找了很多關係也沒買到火車票。
不過後來我好歹搶了個先機,有一個人退了票還是軟臥,我正好拾了去。那天好冷的,車又不是空調車,真是難受.車大概是晚上九點左右開,沒開時,大家都或站或坐,冷得直喘氣,我睡中鋪,下鋪坐的是一個三十三四歲的女少婦。
身材不算高,但也算是豐滿允稱,穿着一條網狀絲襪的厚棉褲。甚是嫵媚動人,好象也是回家的樣子,於是我們就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有點暖和了,大家開始躺下休息,我也爬了上了中鋪,但根本睡不下.
後來車廂里機燈也暗了下來,但外面還是不時有點點燈光可以照進來,隔不到十多分鐘,我又忍不住伸出頭看了一下下鋪,那個絲襪少婦還是沒睡,只是側了身躺着.
棉襖一角卷了起來,露了肚子,在一閃而過的朦朧的路燈下,分明可以看到她正在失神時,她居然轉了一下身,又仰面朝天地睡了,眼晴大大的看着上面,肯定看見我了,她的目光好象沒躲閃,我也就更膽大了,居然對她笑了笑,我感覺她也輕微地笑了.
後來我們就這樣開始聊天,聊感情、生活、工作,她講的最多的還是她的家庭,我聽的出她對自己的生活不是很滿意,她丈夫應酬很多,很少陪她,大部分時間是她和她女兒一起度過的。
聊着聊着我砰砰亂跳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了,我甚至開始自責我先前的「下流」行為。也不知道聊了多久,車上的人都已經睡着了,她忽然說:「剛才謝謝你啊,要不然就出醜了。」
我臉又刷地紅了,支吾着說:「我也是無意中看到的,對不起啊。」她笑着說:「小傻瓜」我沉默不語了,在思考着她那句話的意思。「小傻瓜是什麼意思呢?」我不敢多想。我們彼此沒有太多的話。只在火車上報團取暖。
後來我們還打起了撲克在火車上,玩煩了就聊天,聊夠了就睡覺,周圍的人還以為我們是情侶那,就是去打開水也都是她幫我打或我幫她打,要是沒水了我們就喝對方的,重要的是我們都是用對方的杯子喝,不像有的人那麼多毛病。
漸漸的我們之間多了一點曖昧的氣息,在那擁擠的一票難求的火車上我真想跟她發生點什麼,但最後我們也沒怎麼着,那只是火車上的沒有結果的艷遇吧,那個絲襪少婦在我腦海里有點些許的美好,抱團取暖給了我們路途上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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