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沒有忘記過我的那位女同學莉莉,她是個校花級別的人物,在學校非常有名,記得那是一個春日夜晚,微風習習,我趁美女同學酒醉進她房間,她身體蜷縮在那裡,瑟瑟發抖,那一剎那,我呆住了……
莉莉和我一樣,出生在那個安逸的小城,在小城春天的巷子裡,十七歲的莉莉穿着白色連衣裙,坐在自家的陽台上,從陽台柵欄的縫隙里,她的裙角辰辰起來,纖細的腰身若隱若現,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忍不住抬起頭看她,她真美呀,大家都這樣說。
她真美,我也這樣覺得。
春日午後的陽光里,她穿着一雙球鞋,白皙的小腿輕輕搖晃着,斑駁的牆壁上,留下了美麗的倩影,她披着一頭烏黑的秀髮,中間的一縷頭髮從耳際邊垂下,微風吹起她溫柔的髮絲,那一刻,突然覺得她像極了油畫裡妖嬈的女郎。
那時,莉莉的家和我家是鄰居,她大我一歲,我們是同班同學,在我上初中時,他們一家人搬到了這條胡同里。
莉莉來到學校,很快成為風雲人物,有時,會有一些叼着煙捲的小青年聚集在附近,他們走過的時候,總是衝着莉莉家的窗戶喊她的名字,嘴裡還開着玩笑,她的名字都被他們夾在話里。那個年月,相對保守,莉莉的名聲,慢慢不大好了,附近居民們都對莉莉有所議論,但她似乎毫不在意。
而我,雖然沒有因為她公開和那些小青年宣戰,但是我早已經傾慕她很久了。有一段時間,莉莉請假回家了,我去過幾次她家裡,房間裡空蕩蕩的。
「莉莉,你在嗎?」
房間裡沒有回音,我鬱悶的離開。
突然,她出現在門口,嘴角泛着孤傲清冷的笑。
「你來幹什麼?」她問。
「你已經好久沒有去學校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用你操心。」莉莉關上了門,冷漠的丟給我一個白眼。
外婆不讓我和莉莉接近,但越是不讓我接近她,我越是想她,上課的時候,看着她空蕩蕩的位子,我總是在胡思亂想,到底莉莉怎麼了?
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在班上,莉莉對別人孤傲清冷,對我,卻總是微笑滿面,還時常捉弄我,我想,她並不討厭我,內心懵懂青澀的愛情的種子就這樣生根發芽了。
於是,我天天去她家門口等待,那天當我坐在她家門口等着的時候,鄰居告訴我,莉莉好像喝醉了,據說她最近老是喝酒,還聽到他們家有爭吵的聲音。
我非常着急,但是敲門卻沒有人回應,等到天都黑了,也沒有動靜,終於,那天半夜趁美女同學酒醉我進她房間了,本來是想看看她怎麼了。
這是我第一次和莉莉站得那麼近,她就躺在那張破舊的床上,身上穿一件薄紗睡衣,白皙的小腿上布滿了傷痕,她的身體瑟瑟發抖,嘴裡還念念有詞,仔細聽都是一些胡話,莉莉這是怎麼了?
這一刻,我隔着這樣近距離,站在她的面前,卻有種說不清緣由的不好意思,半夜房間裡,只有酒醉的美女同學莉莉和我,不覺得臉紅了起來,不過來不及再往下想象,常識告訴我,要馬上送她去醫院。
我攙扶她出去,她的額頭髮燙,身體也發着抖,去到醫院才知道,莉莉發燒了,所以才昏迷在房間裡。
莉莉躺在病床上,臉色發白,眼神里都是絕望。
「你為什麼要喝酒?」我問。
「因為不開心。」莉莉淡淡的回答。
「為什麼呢?你那麼優秀。」我繼續追問。
「優秀?他們都在背後罵我吧?」她扭過頭去冷笑了一下。
我的父母在縣城工作,和外婆一起生活,從前,我的生活毫無樂趣,很多時候,我都是孤獨而自由的,直到我的美女同學莉莉出現,她就像是一道暖陽照進我的生活,那時,我最高興的事就是和莉莉一起去上學,不過莉莉和我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
出院以後,莉莉辦了退學手續。
後來,莉莉帶着她的第一個男友回家了,那時,我就明白我和莉莉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只是一個學生,而莉莉喜歡的人,註定不是我。
偶爾看見莉莉回來,她還是會像從前那樣,坐在自家陽台上,靜靜地望着遠方,不同的是,現在的她比以前更風韻了,嘴裡抽着煙,眼神目空一切。曾經是美麗的女同學,如今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對於正是最青春的人來說,莉莉的美麗和妖嬈,足夠讓他們忽略其他女人的存在。
有時,我看見莉莉的父親對着她發脾氣的樣子,一副焦躁的可憐樣,而莉莉就坐在窗台上,當他透明一般,兩人不說一句話,有時,她的那個男友也會到他家,聽着他們嘻嘻哈哈的笑聲,我心裡總是很煩。
莉莉成了大家議論的「壞女孩」,而我卻忘不了趁美女同學酒醉我進她房間她身體發抖的那個夜晚,如果當時不是我送她去醫院,她會怎麼樣呢?可是,自從那以後,莉莉和我卻疏遠了,那天夜晚卻成為了我難忘的記憶。
我曾經聽到鄰居們聚在一起聊天,都說起過莉莉的長相,那些女人,分明是嫉妒,處處擠兌她,嘲笑她,那我的美女同學,我少年時暗戀的對象莉莉,無論別人怎麼看她,她都像我心中的女神,被悄悄地安放在心底。
不久以後,莉莉離開了我們生活的小城,據說是和她的男友去了省城。
臨走的前一日,莉莉突然來找我了。她對我說:「謝謝你那天送我去醫院,當時我喝醉了,所以說了不好聽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要走了,去很遠的地方。」
「你和那些男人不一樣,他們是看到我的身體,卻看不到我的心。」莉莉傷感地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我們還會再見嗎?」我問。
「不會了,我永遠也不會回來了。」莉莉決絕的離開了,她的背影還是那麼美麗,一如那個夜晚的模樣。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很多年以後,莉莉又回到她自家的陽台上坐着,微風習習,她的長髮飄揚,她抬頭朝我一笑,那樣的迷人,那樣的可愛。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莉莉。
後來,我上大學了,畢業那年回到老家,我站在低矮的窗邊,向對面的窗口望去,只是輕輕的一眼,我的心忽然惆悵不已,那個熟悉的陽台,斑駁的牆壁,時光仿佛一瞬間回到了多年前。
莉莉家的陽台還在,只不過空蕩蕩的沒有人,那裡現在不知住了何人,陽台上放着一盆紅色的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那麼的耀眼,那麼的嫵媚。
有那麼一剎那,我仿佛又看見十七歲的美女同學莉莉坐在那裡,她孤獨地眺望着遠方,我喊了一句她的名字,她回過頭沖我微微一笑,依舊是少年模樣,那樣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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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諮詢過,還真的挽回了愛情,現在兩人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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