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匆匆,時光總會撫平一些傷口。相信,順其自然會是最好的安排。
從鄉村考學進城市的小七,經常受寢室人排擠。
原因無它——小七總是去上課,小七總是愛去圖書館。
寢室里小七有七位舍友,五個本市的,兩個是外省的。
五個本市的平日裡最喜歡做的事,就是互吹:這個在高中時候有多麼多麼厲害,那個被男生送了多少多少封情書……
小七覺得她們很傻、很天真,吹能吹出個前程來?
小七也不樂意和這幫人對話,覺得這樣子的談話沒有營養。所以沉默、清高、真能裝是5個舍友給她的評價。
那兩個外省的成天不是和男朋友煲電話粥就是和同學煲電話粥,對於其他事,包括學習根本不上心。
小七覺得異地戀確實不是啥好事,容易分散人干正事的精力。
看不慣,就找碴。
一天,那五人中的一人,高聲闊談她家的房子,說她家的房子值好幾百萬。小七不客氣地笑了。
好幾百萬的房子其實只是所謂的一室一廳,她們家6口人就住在那個狹小的空間,還值得吹噓。小七心想,這樣論,我家的院子豈不是大house。
吹噓舍友被小七的笑聲,羞臊了臉,從上鋪床上跳到地上,扎頭髮,穿鞋,還特意穿上她的馬丁靴,然後抬腳踩在小七床上。
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她問小七是不是找死,小七懶得理她。
她被小七赤裸裸地無視了,氣急敗壞地抓起小七胳膊準備開打。
剛好小七床邊放着一杯水,嘩的一下,全灑在床上。
叔可忍,嬸能忍得住?!
要打就打。
好慘不慘,小七雖然來自農村,可從來沒打過架。
這會兒穿着睡衣、拖鞋的她,被對方兩三下扯到宿舍中間。其他人起初看戲,後來覺得情況不對,立馬開始拉架。
小七這才明白,人家剛才那一氣呵成的動作原來是有備而來,看來是個打架老手。
被對方一手抓住胳膊,一手抓住頭髮的小七,有點懵圈。很快小七上手了,沒地兒抓,你看眼前那大胸,不就亮晃晃地在眼前讓抓嗎?小七開始單手抓胸神功,而且無師自通。
對方哀嚎一聲,放開了小七的頭髮。
然後,雙手捂胸,沖小七喊:「你有種,你等着!」就跑出去兩三天沒回宿舍。後來小七聽其他人說,人家去找男朋友訴苦了。小七也一直在等待着她帶着男朋友過來,大不了,再打一架。
她有樹洞訴苦,真好!
小七頂着胳膊疼,頭皮疼,給家裡打了電話,是媽媽接的。
媽媽說,這麼晚了,還不睡?
小七說,馬上就睡。然後就真的睡着了。
過了幾天,在教室,小七的座位底下滾過來一支唇膏,看看周圍一圈的男生,她就沒吭氣,心想一會下課問問是不是哪個女生掉的。
一下課,老師找小七幫忙。等忙完了,這事都被她忘記了。
第二天進教室,很多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很莫名其妙。
她也沒在意。她哪裡有精力將自己的寶貝的學習時間耗費在這些事情上面。
回到宿舍,宿舍人也用奇怪的目光看她。而且有一個舍友還說賊呀,什麼的。
反正與自己無關,她當作了耳旁風。
這樣,又過了幾天。
輔導員叫她去辦公室。輔導員是個南方女孩,是比小七大不了幾歲的美女,說話很溫柔,小七也很喜歡她。
美女輔導員先是看了幾眼小七,仿佛有什麼話不知如何開口,兩隻白皙的手一會兒相互交握,一會兒又分開。
小七說:「老師,有什麼事就說吧?」
看到小七如此平靜,輔導員也緩緩地開口:「小七,老師欣賞你的好學、勤奮。現在有人說,看到你包里有同學的唇膏,你能解釋一下嗎?」
唇膏 ?
小七似乎想起來了。
那是撿的。
撿的怎麼沒給同學呢,看這事鬧的。輔導員鬱悶地臉也皺在一起。
最後讓小七去給同學解釋。
原來所謂的同學,就是她另外一個舍友——那5個人中的一人。
小七走到宿舍門口,聽到裡面聊得很happy!「欺負你,我就讓大家都把她當賊看。看她那樣,我就想吐,裝模作樣,表現得自己有多愛學習似的。我爸說了,大學畢業,就給我安排工作。」
小七走進宿舍,剛才的嬉笑聲戛然而止。小七看看她們,一句話也沒說,脫鞋上了床。
時光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
很快,大學生活結束了。
四年裡,能說上話交心的朋友,也就是和小七一起泡圖書館的一位同學。
四年裡,小七考了很多證。最後一年去報社實習的時候,表現優異,被留下來做實習生。
大學畢業,小七去了那家報社工作,如願地當上了夢寐以求的採編記者。
有次,小七出採訪任務,在街邊看到了和她打架的那位舍友。舍友畫着濃妝,穿着恨天高,只是看到小七時似乎微症了一下,然後快步走開了。
小七不知道她的舍友們現在都過得怎樣,即使她也在大學微信群里,那些人對於她來說,都好陌生。
有人說,圈子不同,不必強融。
有人也把同窗情描述得非常高大上。
可小七知道,不是所有的同窗情都要付諸以褒義詞。
畢業已經好多年了,潛藏在小七心底的暗傷,其實還在。
講真,她也期望擁有能和她一起看書,學習,為了理想奮鬥的朋友。
可惜,她們不是。
確實很矛盾。
其實,小七一直希望自己的大學生活能與她們有關。
歲月匆匆,時光會撫平一些傷口。相信,順其自然會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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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們這裡學到很多愛情觀和人生觀。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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