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請戳:水性楊花的母親讓她備受爭議,終成陪酒小姐卻為愛人付出慘痛代價
「你改了我的號碼!」他站起來吼。
媽媽和旁人被他嚇呆在一旁,「伽落,」媽媽想讓他坐下來,「你幹什麼?」
「你改了葉子柔的電話號碼,」藍伽落更大聲地吼起來,「你還改了我家的號碼。你太過分了,你太過分了。」
「伽落……」媽媽氣急敗壞地給了他一耳光。
藍伽落沒有理會,匆忙地趕回家收拾行李,葉子柔的電話和家裡的電話還是打不通,一定是出事了,藍伽落想,一定是出事了。
媽媽哭着勸藍伽落,「別去找她,媽媽是為你好,伽落……」
爸爸把媽媽拉進臥室,「他要走就讓他走吧,就當我們沒生過這個兒子。」
藍伽落還是走了,第二天天沒亮就去了火車站,在上車前給家裡撥了個電話,「媽,你不懂,我一定要去找她,我答應過她的。媽,我對不起你。」
電話里媽媽哭得很厲害,藍伽落上車後,看到車窗外飄起了雪,不一會就落滿了一地的素白,很像葉子柔不化妝的臉,乾淨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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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藍伽落敲門,許久不見開,便自己掏鑰匙進去,屋子裡乾淨得肅然,盆栽里的植物都枯萎在泥土裡,晾衣竿上空落落的,珠簾上也蒙着一層淺淺的灰塵。
藍伽落不甘心地喊,「我回來了。」屋子裡只有他自己的回聲。
真的不在嗎?他去信箱裡取回這些天的報紙和信箋,慢慢翻看着,想,也許很快就會回來了吧。
目光停頓在一則新聞上:新年期間我市某某酒吧發生一起惡性傷人事件,被害人是名大概二十三四的女子,被濃硫酸潑傷,送往醫院搶救。
下面配的照片是那個可憐的受害者,藍伽落盯着她的胳膊,是右胳膊,上面有藍色的刺青。他看日期,是他在回家大概兩周後,會是葉子柔嗎?
他去報社,去醫院問,新聞大家都記得,只是都不清楚當事人的狀況。看護過這個病人的一個小護士告訴她,那個女人不久就出院了,什麼話都沒留下,而且傷的不輕,不光臉,身上也有很多地方被灼傷。
「哦,」小護士將走的時候想起了什麼,「那個女的胳膊上有條藍色的刺青,挺漂亮的。」
是嗎,藍伽落的心落進深淵,永無止境地落。
說這世界是亘古不變,循環往復的,一點沒錯。
葉子柔先前的等待被藍伽落繼續着,葉子柔先前的揪心被藍伽落承接着,都想找到那夢中人,把開始的夢做下去,做圓滿,可是,怎麼能料想的到,該散的就會散,卻不是等就能等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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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兩月,三月,藍伽落每晚都會去他和葉子柔相遇的酒吧喝酒,雙眼尋覓着舞池裡扭動的人群間,有沒有一個似曾相識的精靈。
吧檯調酒的男孩和他熟烙了,藍伽落問,「你記得幾個月前這裡有過一個女孩子被硫酸潑傷嗎?」
「當然啊,」男孩一本正經,「那是我第一天上班,那個女人就倒在吧檯旁邊,滿臉的血。可慘了。」
「那,後來呢?」
「後來就被送走了,我聽說這個女的原來是這裡陪酒的,後來不幹了,不知道為什麼,那段時間她天天來這喝酒,碰到了以前得罪過的一個老大,才被整得這麼慘,也有人說,她是不願意出台,才被人報復的。」
「是嗎?」
「誰知道呢,後來都沒見過她了。」男孩燦爛地笑着,「都是大家瞎傳的,也許只是一個意外吧。」
藍伽落一口把杯里的酒喝乾,「再給我來一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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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後來裝修,停業了一段時間,等藍伽落再去時,覺得只是人事皆非了。男孩在吧檯後很熱情地和他打招呼,「好久沒來了,喝什麼?」
「老樣子。」
「馬上。」
「葉子柔,再調兩杯和剛才一樣的酒。」男孩跑到後間,「你的酒越來越多人要了,什麼時候也教教我調酒啊。」
「好啊。」
「你知道嗎?以前總問起你的那個男人,今天又來了。」男孩神秘地說。
葉子柔拿杯的手顫了一下,「是嗎?給,調好了。」
「還是不告訴他嗎?」男孩問。
「什麼都別說。」
藍伽落又喝得酩酊,和男孩談一些無聊的笑話,「我以前愛過一個人,她胳膊上有個藍色的刺青,我問她,那刺青是什麼意思,她說,是宿命。」
「我不懂啊。」男孩撓撓頭。
藍伽落笑着,「我也不懂,現在也不懂。」喝完最後一口酒,藍伽落踉蹌的站起來,「我走了。再見。」
剛出酒吧,藍伽落就爬在旁邊的花池,吐得昏天黑地。他猛烈咳嗽着,好像要把胃裡所有的污穢都吐光,這樣就能回到十八歲那個夏天,在弄堂口,和穿白裙子的葉子柔擦身而過,臉紅心跳地說聲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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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打烊,男孩和葉子柔一起洗杯子,「那個人說他愛過一個人,胳膊上刻了一個他一直沒看懂的刺青。」
葉子柔挽起袖子,「你看得懂嗎?」
「啊……」男孩張大了嘴巴,認真地橫豎倒轉看半天,「好像是幾個字,是藍——伽——落,嗯,是藍伽落。」
葉子柔笑了,「答對了,明天我就教你調酒。」
「真的嗎?」男孩興奮地跑開了。
葉子柔把手伸進遮着的頭巾里,坎坎坷坷的疤痕一道一道,覆滅了韶華,她打開手機的電話錄音,一條一條放着,「葉子柔,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媽把號碼改了,我都不知道,我打了無數個電話總是沒人接。」
「葉子柔,我回來了,你來找我啊。」
「葉子柔,你在哪,葉子柔,我在等你。」
「葉子柔,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不要難過啊。」
「……」藍伽落一遍又一遍的聲音。
她輕輕笑着,想起那個夜晚,她沮喪地準備回家,藍伽落在她背後說,「葉子柔,你不要難過。」她裝着矜持,頭也不回地進屋裡,卻抹也抹不去唇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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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老師還是蠻好的,上次分手都特別難過,後來聽了情感調解之後,我也很快走出來了
老師,可以諮詢下嗎?
發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還是不回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