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大多數愛情關係那樣,磨合、爭吵、再磨合。這一段受精關係看起來流暢的不能理解。
猶豫並沒能持續很久,偏暗色燈光下的身影像夜色的使者,她讓太多人沉淪在了那片昏暗之中,也讓太多人在其中尋找到了自我。
那一刻,他聽到了呼喚。
就像十七歲那年,破碎陽光下的連衣白裙,盛夏的熱浪,面前略帶汗水的模糊面孔,前排女生有些含蓄的笑聲,還有自己口中一直哼唱的那一個不知名小調。
如果有什麼事情比約PAO比約到前任,相親相到PAO友還要尷尬的話,PIAO娼遇到老同學應該能與之相媲美。
小馬的臉色明顯開始了變化,哪怕屋子內的燈光已經暗到了極點。看着眼前那副熟悉的面孔,這是第一次覺得視力太好並非是一件值得吹噓的事情。原本自以為山嶽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的自己此刻在內心中至少罵了一千遍草尼瑪。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否穿了一條假的紅內褲,為何本命年一開始就這麼狗血。
小馬覺得此刻的自己應該展示一波男人的風度,至少應該打破現場有些尷尬的氣氛,假裝神經病或者是裝作走錯門了會不會讓自己看起來太傻逼。
看着眼前那位濃妝的女人神色變得越來越不自然,小馬知道,有些事情已經不能夠退縮了。
好久沒見,你變漂亮了,回來了也沒給我們說一聲。一說完,恨不能對方能一耳光打死自己,還特麼說一聲,是要邀請自己常來照顧生意麼?
沒有預想中的梨花帶雨的哭訴,也沒有許久未見的家常寒暄。兩人在這個小房間中僅僅是發愣的看着對方,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一聲輕笑打破了局面,艷裝的女人含笑聚攏了臉頰的長髮,成熟女人的知性與柔美在這一刻像一朵花一樣綻放。
這笑聲,還是這樣好聽,自己到底還是沒能忘記。小馬心中有些發涼,但還是同上一次那樣,也跟着笑了。這一幕的場景,像極了九年前的分離。
夏天總是讓人傷神,對於小馬來說,特別是九年前的夏季更是如此。
眼前這位成熟少婦那時還被稱作少女,臉上還沒有濃艷的裝裹,裙子也沒有那麼高,上衣也沒有那麼低。唯一沒有變化的,大概就是臉上的笑,與初見時如出一轍。
不同於九年前的夏天,原本坐着並無助接受分離結果的小馬此刻看起來有些居高臨下,倒是眼前的婦人,雖如九年前一般光鮮,但卻如同在烈日之下剝開還在結痂的傷口,鮮血渾身的她看起來那麼不自在,就連那聲輕笑都多了一份怯弱。
回憶依舊敵不過現實,就像小時候總是喜歡傷春悲秋,宛如一位詩人,可過些年的自己看起來卻那麼麻木。
麻木的小馬還是履行了一位荒野嫖客的職責。就像常來的熟客與經驗老道的小姐,整個過程毫不拖泥帶水。
小馬的愛情在今夜變得有些畸形,或者說他第一次走進屋內,看清身下的女人開始,一股不知名的情緒使他產生了變化,哪怕完事後走出這條街他又成為別人眼中有些小正義的好同志。
看着身下女人強忍的啜泣聲,小馬不免想起多年前分別時強忍啜泣的自己,他搖了搖頭,甩出一些不合時宜的念頭:去他娘的回憶,這是現實。他這麼告訴自己
同所有的嫖客一樣,拔屌無情成了這一晚最後的結局。
如果不用那麼俗氣的語氣,換一個文藝些的說法,這大抵能算上是武俠小說中的春風一度,相忘於江湖吧。
可我們終究不是風流不羈的大俠,依舊掙扎於俗世之中。生活從來不會給我們太多選擇,他只是在你快溺亡的時候有些憐憫的向我們伸出手,對我來說,那則是慌亂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大多時候都是任其擺布,看起來像個無力的人偶,抓不住自己想要的性,更別提十七八歲的愛情。多年後趁着酒意一遍遍惋惜當初錯誤的決定,但卻忘記了,那時的我們並沒有更多的選擇。
像極了《大話西遊》中的至尊寶,看似法力無邊的齊天大聖,但卻抱不住飛向烈日的紫霞。夕陽武士在最後說他好像一條狗,但誰又不是呢?
我們終究屈服於生活,若是有人看見姿態怪異的我,請不要嘲笑我們的性,還有奇怪愛情,那是我們在烈日下慘經燒灼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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