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要去睡一個女人,她叫春花,是個寡婦!
我開着新車,行駛在道路崎嶇的鄉村公路上,車窗外的夕陽太過刺眼,打在人的臉上,使得眼前一陣陣發亮,曾經的那些個人和事,再一次浮現在眼前。
➤ 1978年,改革開放。
那一年,山裡的油菜花開得到處都是;我跟在大我20歲的趙鐵匠屁股後面,聽他講一些關於女人的故事。
趙鐵匠是結過婚的人,可惜沒過兩年,老婆就跟別人跑了,由於受不了那打擊,人就變得有些瘋癲,說起話來也老是沒個正經。
他喜歡吹噓自己爬過多少女人的熱炕頭,也喜歡炫耀自己那方面有多麼多麼的能‘干’。
一提到女人,他似乎總有說不完的故事:強擼明星圖、鞭抽東洋妹、三戲鄰家嬸、夜扣寡婦門
我像聽評書一樣沉迷於他的故事,聽得多了,也就愈發地對女人感到好奇,慢慢地,他就成了我的性啟蒙老師。
通常他卷一袋旱煙,就能嘮叨一下午,直到太陽快要落山時,才會起身拍拍屁股說明天繼續。
那時候的山村,夕陽把油菜花渲染得一片金黃,我們習慣了站在黃昏的山崗上,脫下褲子,比誰尿得更遠。
我曾問他:叔叔,為什麼咱倆的弟弟不是一樣大呢?
他得意道:傻孩子,等你長大臥槽,你的咋那麼大!
我有些害羞道:那長得大好麼?
他提起褲子,瞅了瞅我,調笑道:廢話,擁有此物者,上日天,下日地,中間日空氣,你說好不好?’
聽他的意思,長得大是有好處的,可後來才明白,其實也並沒有什麼鳥用,因為前提你得有女人才行。
➤ 1987年,鄧麗君淡出歌壇
那一年,我們舉家搬到鎮上;十八歲的我,早已由一個小屁孩蛻變成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四好青年,青春期的我,喜歡上一個女孩,她扎着長長的辮子,穿一條點綴着指甲花的白色裙子,雙手背後,走在街上特別的好看。
她就是春花,一個長得宛如天使的女孩。
追她的人能從供銷社的門口一直派到生產隊外,但她最終卻選擇了我。
夏末時節,春花喜歡跟我去河邊戲水,我在水裡游,她在岸上看,那時候的她,像極了一個小婦人,幫我提鞋子,幫我拿衣服,手撐着下巴看着我怔怔發呆。有時我游到她身邊,她就會俯下身子,在我的嘴上輕輕一吻,那濕潤的芳唇,柔順的髮絲,在光陰的照耀下,真是美到了極致。
我預感到,是時候該跟她發生點什麼了!
有一天,趁着父母下工廠的時機,我邀請春花來我家,她扭扭捏捏了好半天,才靦腆地答應。
或許是未經人事的緣故,她進屋後,我有些急色地拉好窗簾,拴好房門,跟她並肩在舊沙發上,一動也不敢動。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我嘗試着去摸她的手,剛一碰到,她就像受驚的兔子一般,趕緊縮了回去,然後紅着臉,雙手捋着胸前的辮子,害羞道:要沒啥事兒,我就回家咯!。
說完,媚眼含笑地瞥了我一眼,我雙手不斷地擦着膝蓋,手心裡全是汗水,一咬牙,對她道:我們來看錄像吧
她好奇地問:看什麼錄像?
我結結巴巴道:黃黃色
說完,她沒有再吭聲,只是原本紅潤的臉頰臉變得更紅了,也更誘人了。
在去接她的路上,一個大叔把我拉到牆角,問我需不需要港台大片,拍着胸口對我保證,說全部都是今年最時髦的黃色錄像。
禁不住他的誘惑,便選了一盤封面是一個戴小桃花,笑起來很甜的時髦女郎。
播放後,還真是本人,長得也很美,看來那位大叔沒騙我,良心大大的好。
只見一段伴奏後,電視裡的那個女郎舉着話筒居然唱起了歌: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就像花兒開在春風裡,呀開在春風裡
臥槽,什麼鬼!
身旁的春花與我面面相對,一臉懵然!
鄧鄧鄧麗君!
我總算是明白為何那大叔說是黃色,還真他娘的就是,當年鄧麗君的歌在大陸是禁歌,大眾稱之為:黃色歌曲!
這還不算完,春花刷的一下站起來,指着我大驚失色道:你你是反動份子
雖說80年代末早已沒有了階級鬥爭,但蔣家王朝還在,課本上老師也教育我們要解放台灣,把紅旗插遍五湖四海。
無端地被扣一個反動帽子,我當然不服,大吼道:我不是!
她問:那你怎麼證明?
我我
一時詞窮,索性唰的一下把褲子扒下來,發誓道:我要是反動份子,就讓我沒有小弟弟
見我舉動無恥,她慌張地捂住雙眼,眼睛卻從指縫中盯着我的下面瞧個不停,見我脫下褲子後又拉了起來,明顯感覺到她臉色一暗,遂起身離去,頭也不回。
我跟她,就這樣分手了。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兒開在春風裡’
再次見到春花,她正坐在自行車後座上開心地哼着這首歌。
那個年代,能騎自行車的人大多都是城裡人,用四川話講,特別的‘洋盤’。
春花喜歡上一個有自行車的男人,他們每天都騎着那輛‘永久牌’二八款無極速變檔豪華座駕,在小鎮的街道上風馳電掣,她似乎特別享受微風吹起頭髮的感覺,臉上的笑容也如花燦爛。
我曾向她保證:將來我也會有自行車,也會帶着她招搖過市。
她輕蔑地看了我一眼,說:有車有什麼用,人家不但會騎車,還會推車,你推過車麼?
我
那你爬過滑石麼?
我
你懂什麼是童子拜佛麼?
我
你曉得什麼是大樹盤根麼?
我
你啥都不懂,啥都不會,白瞎了胯下那玩意兒,有色心美色膽的孬種,跟你在一起,你覺得我能幸福麼?
一番話,問得我啞口無言,既然覆水難收,不如瀟灑離去。總有一天,我會證明給她看,我不是她想像的那樣。
➤ 1997年——現在
從1997到2017,這二十多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春花周旋於各種男人之間,從嫁人、離婚,到再嫁人,可謂嘗盡了人間百味!
有人說,她是天生的掃把星,因為前三任丈夫自打娶了她後,都相繼死去,她成了小鎮上有名的寡婦。
而我,同樣經歷着人生的大起大落,離開小鎮後,就南下打工。
起初只是為了攢夠一輛自行車的錢,好不容易湊齊了,卻發現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步伐,這個社會變化實在太快!
慶幸的是,為了心中那個理想(睡她),我總算堅持過來了。
今晚我有資格睡她
以前春花諷刺我不會騎車,如今,我不但會騎車,還成了一個會開車的老司機,足以有了炫耀的資本。
我知道她是個寡婦,所以在打工的那些年,我一直都在學習和研究征服寡婦的戰術,想到無數個夜晚,我敲開一個個寡婦房門時被拒絕的情形 ,想到她們的公爹用大木棒子打在身上時的疼痛感,似乎到現在還未曾消散。
往事歷歷在目,不願再去細說,點一支一般人都抽不起的紅塔山,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方向盤中間粘貼的不太牢固的保時捷車標,人生巔峰也不過如此吧。
當車裡那首時尚的《最炫民族風》響起的時候,春花的家近在咫尺,有些激動的我,奢侈地轟了一下油門,這一腳下去,起碼得浪費一毛錢,百公里加速只需半個小時。
隨着車尾處濃煙滾滾,我實在想不出春花還有啥理由決絕我,要知道,出門開Z泰,全村我最帥,隨便一個起步,半個成都市都得冒黑煙,連交警都羨慕的對我喊:大聖,收了你的神通吧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到見春花後,她還是拒絕了我!
春花: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了?
我:誰?
春花 :趙鐵匠
我:你居然喜歡上一個老漢兒?
春花:是的!
我: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春花:因為他不單單是個老漢,他還會推車,而你只是個開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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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特別好,而且給人的感觸也挺深的,真的可以的
被拉黑了,還有希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