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的初戀總是讓人遺憾的,我就錯過了我的初戀,她當初是那麼的愛我,但是我卻沒有抓住她的手。等我想要回頭找她的時候,她已經和別的男人結婚了。
十七歲的秋天,班上舉行了一項有趣的活動。為了讓班上的男生和女生和睦相處,老師把下周一定為女生節,要求班上的男生為女生做好事,並送一份有意義的小禮物。
我選擇了她,葉曉。一個幾乎被班上所有男生遺忘的農村女孩。在靠近窗戶的角落裡,她一直都低着頭,不和任何人交流。
當我在舞台上大聲喊她的名字時,她突然嚇了一跳,全班男生開始大笑。在那笑聲中,我陷入了和她一樣的尷尬境地。
我和她不同,我選擇她是出於善良,甚至是對弱者的同情。雖然我知道這個詞對葉曉比較殘酷,但我想不出任何其他原因。
她接受了我,這可能是一個無助的選擇,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除了我,沒有第二個男孩可以選擇她。
她每堂課都非常認真地聽,尤其是外語課。我討厭所有的科目,我認識年級里所有不喜歡學習的壞學生,甚至整個學校。我們整晚都在一起上網和抽煙。偶爾,也會用拳頭打別人的鼻子。
我幾乎做了所有的壞事,我非常討厭外語,所以每次我參加外語考試時,聽力題目都還沒說完,我已經把所有的選擇題都做好了,並等待着交試卷的時間。
班上有一條規定,每次期中、期末考試後,都會有一次大的排座位調整。全班走出教室,根據考試結果一個接一個地進入教室,並選擇自己想坐的地方。
我清楚地記得,當時葉曉排名第一。她在所有羨慕的目光中,慢慢走進空蕩蕩的教室,走向窗戶旁邊黑暗的角落。
我的排名當然是比較靠後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坐在了葉曉的旁邊,然後我們成為了同桌。
每個人都知道我很少生氣,就那樣看着我,都沒有言語。最後,雷明一言不發地離開了,他說葉曉是一個農村女孩,她會回家養豬。
我的心突然有些不舒服。我知道,我和葉曉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為什麼我感到不舒服?為什麼雷明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會不舒服?
一大早,老師就在講課,我睡着了。睜開眼睛,面對葉曉的位置。她緊緊地握着筆,「沙沙作響」的書上寫着字。我的心突然變得有點酸,因為後來我看到她的手背上長了幾個大凍瘡,她不時用手揉它們。
後來路過服裝店的時候,我看到櫃檯上靜靜地陳列着一雙嵌有小花的粉色手套,我買下了這雙手套,打算把它作為女生節的禮物送給葉曉。
葉曉戴手套時不敢看我,因為她一戴上手套,班上最後一排的男生就會大叫。我懶得關心他們,我沒有時間關心這些普通人。
再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我給了她那雙手套之後,她每次見到我都會躲着我,我無法隱藏自己的感覺,所以我臉紅了,跑開了。
我開始覺得我太敏感了,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每個人都習慣了。也許,它被遺忘了。
從那以後,她會主動給我發一些英語筆記,讓我努力學習。我繼續無視她,我從來沒有讀過那些東西,天知道我有多討厭英語。
高考終於結束了,一群朋友正準備喝醉,這時葉曉突然出現在酒吧里。她脫下舊衣服,穿着一件和平時不一樣的衣服,看上去如此明亮動人。17歲的葉曉終於像陽光一樣穿透了我的瞳孔,所有在場的人都對葉曉保持着和我一樣的驚訝。
她對我說:「謝謝你給我的手套,它非常暖和。」我沒說話,笑了。然後她又說:「老實說,你知道怎麼用英語寫手套嗎?」
我以為她知道我討厭英語,故意問我這樣的問題。當時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可能,這是我和葉曉最後一次談話。
後來,基於我父母的關係,我成了一家電力公司的秘書。幾個月後,我真的無法適應這種感覺。我辭職了,和朋友一起創辦了一家廣告公司。
在繁忙的社交生活中,我開始逐漸忘記學生時代的一切,包括那個農村女孩葉曉。
有時候想想,真的很有趣。起初,據說其他農村學生註定要回家種豬。但現在她在一所著名的大學,前途光明,她怎麼能回家呢?
我不記得多少年後,我收到了一份關於衣服和手套的宣傳計劃。由於時代的問題,廣告媒體必須接觸英語,所以我不得不打開電腦找出衣服和手套的英語拼寫。
當這個簡短的英語出現在電腦屏幕上時,我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個不斷借給我英語筆記的女孩,那個在遇見我時逃離我的女孩,有着怎樣的熱情。
至於那雙手套,在那個時候,她英語這麼好,一定知道英文的手套是什麼意思。
給予愛,給予愛。我一遍又一遍地用英語讀它。突然想起,那天在站台上喊她的名字的場景;想起那天在最後一刻,她擺脫了所有年輕女孩的矜持,問我手套的含義。
在冥想的過程中,一種突然的意識帶着一些遺憾閃過我的腦海。我需要彌補什麼嗎?
我開始盡力去了解葉曉,最後,我從其他學生那裡得知她結婚了,我去了我朋友給我的地址,然後,我在她家門前的一家餐館看到了她。
她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笑着點點頭,突然說不出話來。她開玩笑地告訴我,「你必須學好英語。」
當我到家時,我看着一串我反覆抄寫的英語單詞,痛哭流涕。無法形容的痛苦,加上年輕時的遺憾,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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