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已不再響起,並沒有電影中等待肉食的禿鷲在天空盤旋,也沒有四處奔逃的流浪狗在尋覓一切可以果腹的東西。
鳥兒早被轟鳴的炮火聲驚走,流浪的野狗也被戰爭中殘存的人類當做最後一夜的晚餐。
這裡沒有任何公益保護組織,有的只是戰爭與對新一天的恐懼。
流浪的狗和喪家的人在那些冰冷的炮筒面前只是一堆隨時可以炸開的爛肉。
僅此而已。
時鐘的指針早已走到了十二點的位置,探員小白伸手撥開了眼前的炮灰,這是他最窘迫的一次任務。
小白在CIA已經服役了快六年,吃拿靠要,偶爾還賣點情報,他的家底超乎你的想象,揮金如土的他,把嘲笑那些在曼哈頓街區給有錢人當孫子的商界精英當做了日常。
他們不懂戰爭與政治,除了看那些扭曲的股市走向一無是處。
他的boss對此深以為然。
深受器重的小白被派遣到戰亂的中東地區,那裡沒有陽光海浴,沒有香車美女,甚至都還沒有他最愛吃的的肯德基。
作為老闆心腹的小白自然是要急老闆所不能及。
老闆上不了的女人要幫忙硬着上,老闆所上不了的戰場自然也要硬着頭皮上。作為一位優秀的中情局特工,這是他最起碼的自我修養。
要知道,小巷奔逃,荒野槍戰,情報搜集,這些對小白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在這裡,小白找到了一個新的天堂。
送槍送藥送折刀,哪怕是一張藍色的美利堅簽證,這些都能讓那些倖存下的遺民笑呵呵打開自己的錢包。
看着自己存摺中飛快增長的餘額,小白更開心了,過兩年服役結束,曼哈頓那些肚大肥圓的公司老闆,也能被自己隨意踩踏在腳下。
這是來自西方的神秘力量,就這麼一個藍色的小藥片,相信過後不光你會愛上它,就是你身後的兩位夫人也會很開心。一個鋁合金制式的銀色手提包正安靜的躺在桌子上,四周是被封閉的密室。
小白正在委婉介紹箱中藥物的功效,有些事情不能說的那麼直接,這會讓大家都尷尬。
對面坐的是一位壯實的武裝部落酋長,密不透風的面巾擋住了他臉上應有的羞澀,唯一流暴露在外的眼睛好像正說着他身為一個中年男人不便明說的窘迫。
反倒是酋長身後的兩個姑娘看着桌上的藥丸,眼中正在閃爍着詭異的目光。
交易達成,小白也舒了一口氣。
他終於代表CIA啃下了這塊硬骨頭。對方有槍有人,最重要的還是有情報。只需要幾顆小藥丸,過幾天小白就能帶着美軍滿地圖攆着反抗武裝跑。
要知道,在這個地方,送啥都不如送春藥。
一些滑石粉在漆上染料,就能讓這些傻子開心的不得了。小白心裡想着。從不覺得賣假貨會讓自己名聲受損,這又不是螞蟻花唄,還要講究信用額度。
酋長的遠望
小羞射是遠近聞名的部落酋長,但他更喜歡其他人稱呼自己為將軍。
哪怕是zuo愛的時候,如果身下那個第五任年輕的妻子能嬌滴滴叫這麼一聲,他都能愉悅到快gao潮
。
此刻的他正在接見一位來自美利堅的特工,對方嘰哩嘎啦一大堆,這位將軍愣是沒聽懂,只覺得眼前箱子的材質真不錯,用這樣的箱子來裝的藥丸應該更加不錯。
直到那位身軀有致的女翻譯曖昧的湊在耳邊解釋了一遍,他才露出心領神會的眼神,色情的眼光在密室中掃視了所有女性一遍,眼神更加色情了。絲毫沒有在意眼前那位嚴陣以待的特工小白。
消除了語言的隔閡,交易完成的比想象中的快。
示意手下人小心些拿走了桌上的箱子,遞給對面特工一個小冊子,上面標註了許多反抗武裝的據點所在,但是並不完全。
小羞射並非是一個沒有遠見的人,正好相反,自從他在廢墟中爬起來的那一刻,還發現不知道什麼地方掉下來的炸彈震聾了他的一隻耳朵。
那一刻,他也知道了在這個操蛋的社會到底是需要什麼才能真正保護自己。
從廢墟堆里刨出剩下活着的人,他便發誓從此以後不再讓人看輕。
就連交出去的情報,上面標註的據點都是他精挑細選所找出來的。
並且,他從來不會單方面交易。
賣反抗軍的資料給政府軍,將即將清剿的消息賣給反抗軍,這個有些下作的方法讓他混得風生水起。
呵,這些資本主義的走狗。酋長如此想着。
但這一次,情況仿佛出現了一些偏差。
小白之死
夜幕低垂,聚集點中依舊一片燈火通明,小白的堅持沒敵過酋長的盛情。
今夜,讓你體驗一下我們傳統中獨有的盛會。酋長熱烈的邀請着,如果周圍那幾十杆黑洞洞的槍口,這應該會更完美。
廣場被點起篝火,鎮上的人也都卸下了武裝,當白日的硝煙逐漸消散,夜晚的天空也露出本來的面目,美中不足的是今夜沒有星光,只有黑壓壓的雲層。
但這依舊不妨礙神經緊繃的人們放下防備,在今夜好好釋放自己躁動的靈魂。
小麥釀造的啤酒,被烤到開始流油的羊肉,如果運氣足夠好,今夜還能找到一女人,做點靈魂與肉體都很透徹的交流。
一聲巨大的轟鳴聲令這片土地都為之震動,酒精有些上頭小白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這裡的晚會真有意思,竟然還會放炮為賀。直到身後那一堵高牆向他砸來。
會不會壓壞我早晨做好的髮型?小白想着,還沒有想到答案就徹底暈倒。
時鐘的指針早已走到十二點的位置,飄蕩的硝煙瀰漫住整個天空,幾乎透不出來一絲亮色。小白用光最後的力氣從廢墟中掙扎出來,昂貴的西裝早被撕裂成布條形狀。
這一刻,他無比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想起遠在萬里之外的漂亮妻子,她是否有趁自己不在去勾搭隔壁那個喜歡畫畫的鄰居?
他也有想起自己那個才幾歲的孩子,金髮,藍色眼睛,睫毛比她媽媽還要長,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她是否有被朋友欺負,或者說有哪家不開眼的熊孩子偷偷給她遞過情書。
他無比思念遠方的家人,想要過回以前的生活,哪怕只是吃一頓肯德基也好。
槍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不遠處的身影平舉着手槍。
開槍的正是昨晚還在一起跳舞的酋長。他的城鎮毀了,他的將士也都死了,但他還有一把槍,而且還是自己前幾次送他的那把,上面渡了一層黃金,很好看的那種。
這該死的戰爭。他對酋長說到。嘴巴里還吐着大量的血。
可惜的是,缺少翻譯的酋長最終也沒能聽懂這句話。
故事瞎掰
情節瞎扯
細節也經不起考究
但我覺得打仗這事真的挺討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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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我看過,感覺說的挺對的,有問題的話可以多去看看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被拉黑了,還有希望麼?